走回正軌
徐世耘 2013-01-08
一年多前,我歷經了兩次腦部大手術,一次36個小時,一次15個小時,因為短時間內動刀過密,加上化療等等,我的身體變得很虛弱,經歷了一段非常煎熬的時期,還好我透過在太極門練氣功,身體慢慢恢復正常,不再頭暈目眩,後遺症也減至最少,現在身體復元得很好。經過此次生命關卡,感謝上天給我機會,讓我能夠重新對人生有不同的體悟與改變。
以前,我的日子過得渾渾噩噩,曾經有幾度差點就加入一些幫派,脫序的行為常常讓我的父母傷心難過跟痛心,那時候家人因為我的行為,漸漸對我產生不信任感,擔憂這個兒子以後不知會變成如何。開完刀後,媽媽說:「感謝老天,我撿回一個兒子!」當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,其實很想躲在後面去哭泣。可是我不想讓家人看到我哭,因為他們會跟著一起哭。其實我是不愛哭的人,從小我個性倔強,不管遇到甚麼事情,都會自己承擔,不想告訴家人,以避免他們擔心。有時候等到事情非常嚴重、處理不來時,才讓家人知道,可是已經嚴重影響到家人對我的信賴。記得我15歲時,曾經被霸凌,在被霸凌的當下,我沒想到自己應該趕快離開或求助,反而還想用包容、愛與和平的方式去溝通、感化他們,然而雙方實力相差太大,處於弱勢的我,根本不被他們看在眼裡,那時談愛與和平,根本不可能。被霸凌後,讓我身心都很受傷,又不敢求助於家人,自己內心憤恨不平,導致後來心中認為:「只有拳頭跟暴力,才有真正的真理。」在這種扭曲的思想下,我也開始去霸凌那些喜歡霸凌別人的人,覺得這樣才能「以惡制惡」,我自以為是的抱持這樣的想法,一直到升上大學。
大學期間,這些自以為是的想法讓我越走越偏,於是我交到非常多樣化的朋友,也有類似幫派的朋友,那時候我所謂的「以暴制暴」,轉成一種變形的正義,造成個性上自以為是,甚至我跟家人溝通時也用這種調調,讓家人對我越來越頭痛,媽媽更是用嚴厲的言詞想要導正我,我還是不改,而我與家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遙遠。直到遇到這次突發的大病,在開刀完,我醒過來時,竟然發現有好多關心我的親朋好友及師兄姊,送給我很多祝福的卡片,頓時心中感覺非常溫暖、很窩心,好感動。原本以為像我這樣的人,根本不會有人在乎,想不到我竟然還可以收到這麼多的幸福和關懷。當下我反省以前,一路走來這麼的崎嶇,這麼的「惡性」(台語),現在大家還是一樣關心我,讓我很感動,心裡覺得很不好意思,感受到一種幸福的感覺。感謝我的家人對我不離不棄,感謝太極門的 師父及一起練功的師兄姊與大學朋友的關心和關懷,讓我重新找到真愛。
在一連串治療期間,我終於靜下心來省思自己。我看到這幾年來,我常常會對家人惡言相向,帶給父母的各種困擾與擔心,我終於體悟到他們給我那種無私的愛。我還想到太極門師父的引導,讀書的目的是學做人做事,凡事要從愛自己開始等等,多年來師父叮嚀的話一一浮上心頭,自己要修改的地方實在太多了,碰到事情不該以暴制暴,而是要用智慧化解干戈,現在才知道修心養性才是人生最基本的一個根本。感恩師父給我機會去面對自己,我把所有關愛和滿滿溫暖都收在心中。當我願意改變自己後,我變得心比較平靜,也決定拋開過往自以為很絢爛、華麗和誘人的生活,其實那些都是短暫滿足而已;我終於了解到平安就是福。原來心與心不再交戰,就是一種和平。而且因為我的改變,父母才能放心,家人之間也能敞開心胸、互相關懷,心裡感到很幸福、很平和。人與人的真心關懷,也是一種和平。
身體慢慢恢復,心境也轉變後,我很想將種種好的感受,分享給我一位親如兄弟的好朋友,我跟他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形影不離。開完刀後,我不再駐足那些不應該去的地方,我也想把我這位朋友拉回正常的軌道,因為我重新醒悟到愛與和平是很重要的,我不斷灌輸他一些正確的觀念,我跟他說其實世界上是有非常大愛的,不一定對人要針鋒相對,但是他都半開玩笑方式逃之夭夭。我也邀請他上太極門網站看好文章,那裏可以學到很多東西;我常常發出一個很好的心念祝福他。過了沒多久,他打電話告訴我,他看到太極門網站裡一位師兄的心得,原本會花天酒地熱衷於社會中打滾,入門後大幅改變,跟家人變得很親近,讓他感同身受,所以他的心念也改變了,我聽到後感到非常開心。我真的想要傳達給很多我認識的那些年輕氣盛、急公好義的朋友,讓他們知道,我接收到世界和平的想法跟理念,在我的腦海裏以前「以暴制暴」的所做所為,跟現在所體悟到的世界和平想法是有很大的反差。
我慶幸自己能在太極門練功,雖之前因為被霸凌而走偏了。然而這些年來在神氣家族的薰陶下,我的心仍存有好的善念,藉由此次生大病的機會,靜下心來反省自己,才能讓我再從內心發現自己善良的心,我不再迷惘了,只有自己才能決定自己的人生。我發現不管用多少的金錢,用多少的代價,都沒有辦法買到這種內心的幸福與溫暖。感恩在我與病魔搏鬥的這段時間,所有給予我幫助、鼓勵的人,因為你們的好心好念,讓一個浪子走回正軌,謝謝大家!